『典章文物.傳世珍藏』
沙漠鐵木.典藏樹瘤封端鋼筆

西元1497年5月10日,佛羅倫斯的航海家、探險家,亞美利哥‧維斯普奇(Amerigo Vespucci)展開首次對美洲大陸的探查航程,發現哥倫布口中的新大陸,其實並非「亞洲」,而是前所未見全新的世界—「美洲America」。

這趟美洲處女航的旅程魔幻曲折,以至後世的歷史學家普遍認為,這趟旅程實際並不存在。但這趟神話般的故事,仍悄悄地在吟遊詩人的歌聲中迴盪,流傳至今…

西班牙的加德斯(Cádiz)風光明媚、海面平靜,維斯普奇的商船載滿三個月的物資,在眾人的祝福下出航,預計往西方航行一個月,到達哥倫布所說的新大陸—亞洲,去取得一種沙漠獨有,會吸收沙地精華,醞釀出黃金的傳說之樹。

順著加那利洋流而下,經歷了10天的浪靜風平,抵達非洲大陸。「接下來只要繼續順著洋流往西,不出20天就能抵達了。」維斯普奇說道,接著下令放下所有船帆,乘風西行。

離開非洲大陸後,接下來是漫長平淡的兩週,眼前所見只剩一望無際的海,連一隻海鳥飛過都顯得奇特,「百慕達(Bermuda)啊…這片海域真平靜。」維斯普奇打開航海圖,凝視片刻道。而看似無聊航程,其實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…

涼風陣陣吹來,夕陽染紅了大海,此時,數百隻海鳥從西方湧現,瞬間鳥鳴遍佈,但鳥兒經過商船時並沒有停留,而是筆直飛過。「收起船帆!把食物和油燈都收進船艙!暴風雨要來了!」維斯普奇大喊。

不出一時半刻,涼風轉為狂風,船身因浪濤左搖右晃。「大夥抓好了!陸地就在前方1海里,挺過這場暴雨,我們就抵達亞洲啦!」維斯普奇望向前方,撕聲大喊。說時遲,那時快,一道大浪打上的船身,船桿也被沖斷,但緊抓船舵凝視前方的維斯普奇沒注意到,這下墜的船桿,就要墜向自己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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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夥…都…還好嗎?物資…沒被沖走吧?」意識逐漸恢復的那一刻,後腦一陣痛覺湧上,彷彿有一隻鐵鎚在腦中不斷敲打,但維斯普奇心中全是對夥伴的擔憂。「大夥和食物都沒事,只是我們的船……被捲到了沙丘上…」一位船員支支吾吾的回答。

「沙丘!?都這種時候還在開玩笑,亞洲的沿海可沒有沙丘啊!」維斯普奇掙扎著起身,緩緩往船艙外走去。此時,一股炎熱的風伴隨著沙塵吹來,維斯普奇才發覺船員沒在開玩笑,但仍不敢置信於眼前的景象…

熱浪襲來,一眼望穿全是滾滾黃沙,貧瘠的土地上僅有乾枯的雜草,和一種長滿針刺、沒半片葉子的異樣植物。

「被海浪捲來…看來海神也想得到傳說中的黃金樹呢…」維斯普奇調侃地說道,接著望向遠方一顆模糊扭曲的參天大樹。「是因為頭部的撞擊嗎?這個樹看起來搖搖晃晃的…但樹上好像有紫色的花朵,跟傳說描述的一樣,應該就是黃金樹了。」維斯普奇令船員們帶著食物與斧頭,一同往黃金樹的方向走去。

維斯普奇多年航海經驗目測,黃金樹大約只有15公里遠,是輕鬆徒步1天就能到達的距離。「居然已經步行3天了,曾經聽埃及商船的水手說過海市蜃樓,如今自己也遇到了嗎?」維斯普奇心想,望向遠方,黃金樹的身影仍然遙不可及。

經歷三天不間斷的沙漠高溫,讓船員們紛紛不支倒地,只剩下維斯普奇一人不願放棄。「再給我一天的時間,如果我一天後沒有回來,記得把這段旅程傳頌下去,我頭被船桿砸到那段可以省略。」維斯普奇說道,令船員們在路旁的針刺異樣植物下遮陰休息,自己拎起斧頭,繼續前行。

「經歷了這麼長的旅程,大夥陪我出生入死……哪有臉讓大家空手回去!」就在維斯普奇下定決心的剎那,遠方的黃金樹彷彿受到感召,散發出陽光般的絢麗光芒,隨後樹影便清晰可見,不再如海市蜃樓模糊扭曲,維斯普奇堅信,這棵釀出黃金的傳說之樹,就在眼前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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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金樹發出光芒之後,維斯普奇每走一步,眼前的黃金樹便放大一點,維斯普奇不確定是太興奮,感受不到時間流逝,還是黃金樹真有不明的魔力,瞬間維斯普奇就到了黃金樹面前。正當他想回頭呼喚大夥時,卻發現他們的身影遠在天邊,在沙漠中如同豆般大小的黑點。

維斯普奇仔細端詳這顆令他魂牽夢縈的傳說之樹,碩大的鐵灰樹身在沙漠中頂天立地,點狀的茂密枝葉形成巨幅樹蔭,讓灼熱空氣瞬間幻化涼爽微風,偶有紫、白雙色花瓣繽紛飄落,黃金樹展現的一切,如此美好魔幻,彷彿脫離了折磨數個日夜的炎熱沙漠。

從暴風雨後,維斯普奇就不曾好好休息,累積的疲憊在此刻一擁而上,當維斯普奇卸下行囊,準備坐下時才發現,黃金樹旁的地面,居然長滿茂密的青草與鮮花,樹頂也傳來陣陣鳥鳴。「原來祢是沙漠芸芸眾生的庇護所啊…」維斯普奇說道,看著身旁的斧頭,一陣愧對感湧上心頭。

「這片沙漠…看來是不能沒有祢呢。」片刻沉思後,維斯普奇起身,摸著黃金樹的樹身說道,接著提起行囊準備離開。轉身當下,金黃光芒再次綻放,樹頂落下了兩塊粗壯的樹材,維斯普奇向黃金樹點頭致意,帶著沉甸甸的樹材,與黃金樹告別。

維斯普奇與大夥回到船上,並說明黃金樹下的美景與奇遇,雖然沒取得黃金,讓船員們感到惋惜,但也都贊同船長的決定,紛紛搶著欣賞黃金樹的樹材。樹材手感沉重,表面看似與一般木材無異,但切面的年輪紋理極其曲折、絢麗多變,因漫長年歲產生的淺色樹瘤讓其更顯獨特,整體在陽光照射下,展露著陣陣金光。

就在樹材被大夥高舉把玩的時刻,船下的滾滾黃沙開始滲出海水,將整艘船瞬間推至海岸。「是黃金樹的庇佑嗎?」船員問道。維斯普奇望向前方,大海中浮現劇烈漩渦,商船如果繼續推進,很快就會被捲進,狀況九死一生。

「是海神,祂來取黃金樹了。」維斯普奇說罷,舉起樹柴扔進漩渦,樹材隨即下沉,漩渦也隨之消散。「木頭居然會沉入水中…看來真是海神…」船員看著唯一的收穫沉入大海,無奈說道。

「誰准你們愁眉苦臉了?」維斯普奇大笑,拿出藏在行囊中另一塊黃金樹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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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元1497年8月11日,維斯普奇為期三個月的黃金樹旅途在此劃下句點。

維斯普奇堅信,他踏上的土地,絕非哥倫布所說的亞洲,後世的航海家也驗證了維斯普奇的說法,將這塊充滿神秘色彩的大地,以亞美利哥‧維斯普奇(Amerigo Vespucci)命名──「美洲America」。

維斯普奇的事蹟傳開後,為了不讓後人前去美洲侵害黃金樹,維斯普奇對眾人說明,黃金樹只是傳聞,他們只尋獲名為「沙漠鐵木Desert Ironwood」的樹種,並展示黃金樹的樹皮部分,把切面的金絲用泥土遮蔽,宣稱除了手感很沉之外,並無其他特色。

而旅途中的魔幻奇遇也不出所料地,不被世人所相信,但維斯普奇與大夥也欣然接受,反正這整趟旅途的奇幻過程,以及打磨拋光後,一人一份的典藏黃金樹材,就是最美的收穫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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